PJ之源

今天一如往常，你背好書包出家門，卻直往同層對面住戶的大門走

你停在門口也不按電鈴，就這樣靠在旁邊的牆壁上滑手機

沒多久，鄭號錫走了出來

「欸?今天怎麼這麼反常?竟然是你在等我?!」

手機顯示現在時間06:30，距離早自習還有一小時

「我們班的閔玧其說他今天要比籃球，叫我去幫他拍照」

你秀出賽程表，上頭寫著班際籃球賽的比賽時間

「幹嘛特別叫你去?不是應該要叫大家一起去嗎?」

鄭號錫綁好鞋帶，踢開腳踏車的停車柱，你走在前面幫他按電梯

「他要我早點去，要我先多拍幾張他練習的照片」

閔玧其跟你同班，跟你關係還不錯

表面看起來冷冷地，但其實本質是個很好笑的人

同時還是個超級自戀的籃球分子

他想說女生的拍照技術比較好，希望你提早幫他拍些照片

看他的姿勢夠不夠帥。

雖然內心白眼他無數次，但看在閔玧其為班奮鬥的份上還是答應了

「你就這樣答應囉..?」

出了電梯，他戴上安全帽

帶好後又拿起你的，替你戴上

「反正只是拍照，沒什麼好拒絕的吧?」

鄭號錫順了順你的頭髮，不讓安全帽壓亂

「好吧，所以去球場?」

你跨上腳踏車，雙手環繞鄭號錫的腰間

「嗯，直接去吧」

到球場，只有閔玧其一人在打球

從遠處就看到你們，閔玧其伸手示意

「早阿，有吃早餐嗎?我有買你的」

你和鄭號錫走向閔玧其，後者拿出一袋早餐遞給你

「人這麼好?既然幫我買早餐!你吃錯藥啦?」

你接過閔玧其手上的食物，鄭號錫默默站在一邊看著

「算是你的酬勞」

閔玧其說完看了鄭號錫一眼，又轉回去打球

「你要留在這嗎?還是要回班上?」

你收到免費早餐後欣喜地坐下準備開動，看鄭號錫站在一旁不動便拉了拉他運動服的下擺叫他

鄭號錫回過神，看著你的臉

有個不尋常的氣氛正在你們之間醞釀

鄭號錫沒說話，只是在你旁邊坐下

「還早，等會我跟你一起走回去就好」

悶悶地說完，又重回靜默

「...好，那你就坐著吧」

你感覺到他的古怪，卻又不知道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情緒也悄悄撥亂你的心情。

鄭號錫一直不說話，他頭上的低氣壓好像也擴散到你的附近來

你拿著手機拍著，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拍些甚麼

「我看一下吧，手機借我」

閔玧其走過來，要求檢察照片

你慌張地把手機交出去，也忘記自己先看一遍剛才照的

「呃..你是覺得我的腳比我的臉還帥嗎?為甚麼都只拍到我的腳?」

你把手機搶回來，連忙把幾張失誤的都刪掉

「好啦抱歉，這次我認真拍」

揮揮手像是趕走蒼蠅似的叫閔玧其回去，自己重整心情回到拍照工作上

鄭號錫看你很認真地盯著手機裡的閔玧其，眼裡的介意似乎也隨著他的注視攀上你的身

「那個，我跟你打一局吧?」

鄭號錫突然站起，叫住閔玧其

後者停下手邊動作，對著他興味一笑

「好啊」

鄭號錫脫去外套，你順勢接下

「幹嘛突然跟他打?」

你放下手機，抱著他的外套

鄭號錫跟閔玧其又不互相認識，初次見面還在那個詭異的心情下要跟他打球

「反正坐在這也是無聊，就順便打一局阿」

鄭號錫沒看著你說話，只是自顧自地走進球場

你對他這麼冷漠的反應感到莫名其妙，不解怎麼突然就無視自己

兩人站定位置，一開打就感覺到鄭號錫的認真

「他是怎樣啊，今天是在反常甚麼?!」

和閔玧其的態度相較起來，鄭號錫顯得太過嚴肅，好像一定要分出高下甚麼的

同樣，你的困惑和閔玧其的泰然也讓你不解

這人怎麼對鄭號錫的猛攻這麼淡定?

「停一下，我喝個水」閔玧其在鄭號錫灌籃後喊暫停

後者對他點頭，又回到自己鬱悶的世界去

閔玧其朝你走來，拿起水瓶就是一陣猛灌

「有拍嗎?」閔玧其又向你要手機

你這次雖然也沒檢查，但因為場上鄭號錫的奇怪情緒你也無暇管那幾張照片

你只想知道鄭號錫到底在不開心甚麼

閔玧其接過手機，看到照片後會心一笑

「你笑甚麼?我拍得很好笑嗎?」

伸手想看看到底是甚麼令他發笑，閔玧其卻抬高手機不讓你拿

「你也太明顯了吧?雖然不清楚你們的關係，但你最好跟他好好談談」

閔玧其笑著對你說，說完把手機還你便拿起他自己的書包往教室方向移動

「閔玧其你要走了?!球還在他手上欸你不拿嗎?」

「你們談完順便幫我拿回班上」

他頭也不回揮揮手揚長而去，你疑惑著到底是要談甚麼

目送閔玧其離開，你回頭解鎖暗掉的手機螢幕

耳邊伴隨著鄭號錫規律地運球聲，看著看著，你終於了解閔玧其話中的含意

你走向表情極差的鄭號錫

「你幹嘛心情不好?」

聞言，鄭號錫移開對籃球的注意力

看進你的眼睛，似乎在想要怎麼說明才比較貼切

「你好像從來都沒有幫我拍照過，也沒看過我打籃球」

你握著手機的手心冒著汗，好像是在預告即將發生的事情

「最好是，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怎麼沒有過」

你腦中持續閃過手機裡的照片，它們像跟屁蟲似的不願離去

不斷提醒你，剛才你手機跟隨的，都是鄭號錫的身影

「你從來沒有像剛才注視手機裡的閔玧其那樣注視過我」

「你又知道我是在注視誰了?」

查覺到鄭號錫語氣裡吃醋似的不滿，你暗自在心裡偷笑

鄭號錫一臉莫名，你也不打算繼續繞圈子了

「我注視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你」

你打開手機，給他看剛才你剛才拍的照片

每一張，都是鄭號錫。

「還不開心嗎?」

你收回手機，嶄露藏不住的笑意

「不了，我現在很開心」

鄭號錫抽出你放在口袋的手，就這麼牽著陪你一起走回你們班上

除非遇到危機，不然我們都是安於現狀

或是逃避面對現實

通常沒有開始的結局，都是因為沒有勇氣打破這安逸。